“Tali Roth……每一次都懂得如何把一些新鲜的东西带入自己的音乐个性中来,复杂的演奏、生动的感染力以及心灵上的灵动都通过自如而流动的技巧传达出来。”——古典吉他杂志
伊凡·戈梅兹(Ivan Gomez)2004年冬天
作为音乐界冉冉升起的明星,吉他演奏家塔丽·露丝演奏足迹已遍及美国、欧洲及她的故土以色列。自从她与Julliard管弦乐团在卡内基音乐厅首次亮相以来,她随后在美国各地举办了音乐会,包括在林肯中心的爱丽斯·塔里音乐厅(与小提琴演奏家Midori合作)、Caramoor Center以及Aspen音乐节等。我很高兴在纽约采访了塔丽,我们谈到了她最新发行的CD《Nuevo Tango》,还谈到了演奏技巧方面,以及他她在国外的研修经历、演奏皮亚佐拉音乐的情况。
纽约生活印象
你什么时候来到美国的?
在以色列服完兵役以后,我去了耶路撒冷高等学院,之后我于1991年来到了Julliard。1993年我离开纽约,到德国科隆大约一年半时间;因为我获得一项不错的奖学金,向Hubert Kappel学习。
给我讲点你向Hubert Kappel学习的经历。
学习过程非常棒,采用全新的方法。我以前就认识了他,因为我在匈牙利参加了一些吉他大师班。在Esztergom音乐节上,我第一次与Hubert Kappel相遇。我非常兴奋,还在那里举办了音乐会。我确实很喜欢Hubert,于是到德国在他组织的音乐节上向他学习。这就是我来纽约前发生的事,然后我就到了纽约,正巧是我获得奖学金到德国向Hubert学习的时候。
你是什么时候在纽约成为美国吉他学院的成员的呢?
在1995到96年间。美国吉他学院是所真正独特的学校。他们并不授予学位,但他们培养的许多演奏者水平都很高。他们举办的音乐会更使人印象深刻。他们有着富于幻想的老师和学生,提供的服务很不错。我们每两个月都要举办音乐会。在美国吉他学院,我还创办并执导我的吉他四重奏,对此我非常自豪。我的目标是拥有更大的演出团体,比如吉他乐团。
关于演奏技巧
你觉得自己每天都必须进行音阶练习吗?
事实上我对音阶练习非常狂热。每天我都会练习一个小时的音阶和圆滑音,甚而即使我没有多少时间练习,我都会尽量保持一个小时的音阶和圆滑音练习,以使自己处于熟练状态。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我无法走向舞台。圆滑音用来练习力量、独立性以及适应性,音阶用来练习速度和协调性。对我的学生,我也这样要求,其余一半的课程用在演奏技巧上。我在每堂课上都要检查学生们。
你对学生的要求严格吗?
我觉得,我是很善解人意的,因为我的大多数学生都很努力,都是非常优秀的业余爱好者;我也明白,他们的一些人达不到专业水平。但是,如果他们跟我学习的话,他们应当得到很系统的训练;他们必须按照我的方法学习,否则的话我认为他们会在浪费时间。
对音乐学院的学生,如果他们想把吉他当作职业来追求的话,你有什么建议送给他们呢?
我要说的是,如果你是绝对地对吉他狂热的话,这将是个很伟大的职业。我也要说,也许对任何一个职业,如果你不是绝对的狂热,就不要去做。在舞台上的感觉非常美妙,但是大部分时间你必须花在基本功的练习上。
你是如何处理演奏中的紧张状态呢?
对付紧张,我的方法很简单。我认为你必须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准备。之所以出现大量的紧张心理,是因为我们在演奏中,总觉得自己正在演奏的东西不是自己应当演奏的,“我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我是否做好了准备”。准备得越充分,你就越喜欢自己,这是把握自信的一大步。这仅是一方面,另一同样重要的方面是脑力劳动,包括用心牢记作品。不仅仅局限在能够演奏音符,而且要记住每一件事情:包括双手在做什么、动态变化以及色彩等方面。在每场音乐会前,我都要花一些时间做好精神上的准备。学习音律、阅读音符并不意味着你掌握了它。
关于塔丽的最新CD以及皮亚佐拉
你最新的CD专集《Nuevo Tango》有引人注目的安排。你,包括小提琴手Humberto Ridolfi和贝斯手Pablo Aslon,是谁让这张CD对皮亚佐拉的音乐有了一种令人惊异的全新阐释?
是的。他们是两位举国称赞的顶尖探戈音乐家/演奏者。事实上我开始研究皮亚佐拉的作品已有很长时间了,但从未想过用小乐队的方式演奏。我遇见两位乐手的时候,还在演奏探戈独奏作品。我首先遇到的是小提琴家,我们产生了很惊异的化学反应。我们一起合作过很多,他给了我很多灵感激发,同样地,他说我对他的探戈技巧的改变也有所激发。我们并没有想“我在演奏吉他,而他在拉小提琴”。这就是CD中演奏方法。我们不在考虑每一件乐器都在干什么,而是我们如何才能表现音乐。吉他在许多片段扮演班都尼昂琴的角色。
这是项非常困难的工程吧?
非常辛苦。花了我们两年时间。这项工程同样也很情绪化。在9月11日晚以前我们开始录唱片,之后的整个月我们都在录唱片。9月11日当天我们还在排演。我们都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我的父亲后来才打电话告诉我的。
是什么把你吸引到皮亚佐拉的音乐上来呢?
我一直喜爱探戈。在以色列,我们的探戈非常西班牙化,我一直感觉非常接近西班牙音乐。你必须感觉非常接近音乐,你必须非常辛苦地工作,因为为了找到感觉你必须真正地掌握演奏技巧。那是我从未在吉他上做到过的疯狂的感觉。各种各样的滑奏、和弦滑奏。在三重奏作品中,与Oto駉 Porte駉,开始时我在模仿班都尼昂琴。我通过吉他上上下下地滑奏着和弦。贝司手帮助我说,想象在吉他上滑奏,一种我通常不会在吉他上如此滑奏的方法。这种音乐的关键是想象着表达音乐,而不是想象着真实的乐器。尤其是因为这种作品不是为吉他而是为班都尼昂琴写的。
[我简短地问塔丽关于皮亚佐拉探戈的不同方法。]
尽管如此,皮亚佐拉并不想在他的音乐中加入舞蹈,他是打破传统的探戈惯例(因此得名nuevo tango),但是现在许多演奏者都把舞蹈和皮亚佐拉融在一起。我尝试在我的节目中加入一些舞蹈,至少4个跳舞的人以便听众能找到感觉,当我与跳舞的人一起表演时,就能极大地推动音乐的表达。非常令人眩目,你感觉到了感情和肾脏都在跳动。这就是有效地演奏这种音乐的另一个感觉。就像在演奏Flamenco音乐,而不是与舞蹈者一起工作。
关于皮亚佐拉的音乐,打动我的另一件事是,它有隐晦而美丽的另一面。
皮亚佐拉非常完美。在关于Astor生命的一个记录片中,他如此正确地描述他的音乐:“探戈就是生命”。
wangjianguo译自塔丽个人主页:http://www.taliroth.com/hom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