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名战士的重要性 5月11日是牙买加民族英雄鲍伯·马利(Bob Marley)辞世20周年纪念日。20年前的那天,全球热爱音乐的人们刚刚慎重送走了另一位英雄约翰·列侬;那一天,曾在音乐与和平中微笑的人们全都变成了哭泣者。马利曾这样唱过:没有不哭的人。而在生活里,同样没有不哭的男人,就算他们已忘记看见哭泣程序的话。 马利与他的哭泣伙伴们是在一种名为雷鬼(Reggae)的音乐形态里让牙买加重新得以微笑和站起的。牙买加,这个加勒比海的第三大岛屿,曾经也是一个忧伤的第三世界国家,但在这群哭泣者的召唤和音乐的掩护下再次扛起了武器。雷鬼诞生了40年,牙买加对所有依然正处于被压迫中国家和人民的召唤也就回荡了40年,这时候,也就成了牙买加的另一个名字。 当马利知道为自由而战而死要远胜于做生命所有日夜的囚徒时,他也就知道了成为一名战士的重要性;当马利发现一个真实的人不能杀死信仰时,他也就及时抓住了一团火焰。“我们应该一起去创造音乐和爱,因为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艰难与贫困。因为贫困导致崩溃、残酷与无情,于是我们没有时间去感受和消耗我们自己的智能与理解,而贫穷是无罪的。”马利不想让他的同胞或与他同居一个星球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被贫困的陷阱囚禁,同时也不要去做政治旗装欺诈的牺牲品。“没有什么我们不能做的,我们不能呆立着眼瞅着他们把我们埋葬。”今天,当我们回头去听马利的歌时,我们会发现无论是在这个人的音乐中还是人性中,都深深种植着“我们”与“他们”的分别。有人说,马利36个春秋里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给别人带去快乐,这句话可能说中了一点。其实,这个留着一头非洲马萨伊族武士式辫子的人,在他雕像般的体内却深藏着一份谦虚,他的歌曲永远在谈论我们现实中不完美的、不温柔的、不公正的东西。于是,他也就唱进了我们生活的结构。所以,当他挑战他那个时代的过去式时,其实他也在挑战我们目前的现在时。这时,我们又发现这一根根独立的辫子原来一直在向人们展示着一则则相同的信息。
我们的音乐是用来对付我们生存环境的,音乐正如新闻。音乐影响人,服务人,并为人指明出路。
雷鬼,它是世界上所有穷人与死难者得以自信微笑的扬声器,当他们没有资本去消费摇滚乐时,他们就发明了雷鬼乐。马利小时候听到的牙买加音乐全是用葫芦和竹子演奏出来的,所以在他成年之后,他依然酷爱坐在离家不远的岩石上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用一只木吉他诉说他的过去、目前和将来。马利创作时总喜欢把孩子们留在屋里,他毫不羞涩地告诉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我的歌就是唱给孩子们听的。”虽然身为一名世界超级巨星,但只有在孩子中间,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今天,在牙买加的每一所学校,各种肤色学生联合到一起的第一工具就是雷鬼。在全球,无论是欧洲街头游荡的少年还是美洲大峡谷里低头前进的哈瓦苏派印第安人,当他们偶而停下脚步仰望天空里一只翱翔的小鸟时,他们就会想起一个人,并且说他是一个预言家和英雄。 1981年5月11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完成了工作,飞回了故乡。
他从第三世界走来
Reggae,这个英文字典里我们至今还无法查到的单词,其实在加勒比海一个名为牙买加的岛屿上已生长了四十载。我们不能亲眼看到它恣意向天空伸展手臂的弧线,而只能对着唱片封套上一个名叫鲍伯·马利的人的一头乱发发呆——这是人世间一棵枯干而倔强的参天大树,它同样向天空高高举起,向这个人脚下的大地宣告着它和它的主人已获得了彻底的自由。这时候,这个人开始唱歌了。 我为什么要失去希望?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进步的时代里畏缩后退呢?! 这歌声曾经与过去的黑暗和骯脏对视,如今,它依然在与目前的黑暗和骯脏对视。尽管,这歌声是嘤嘤哭泣着的。“任何为了正义与公正而?喊的人都是哭泣者”,于是,马利把他的乐队命名为“哭泣者”。而从60年代初到80年代初,牙买加如何不再哭泣呢?这个在暴力与饥饿的双重摧残中一天天烘干的国家,却无时不刻地在淌着罪恶的脓汁。一个杀手可以为了10块钱就去杀死一名持不同政见者,无依无靠的人们战死街头。在这个美丽的岛上,漫天飞舞的却是刀光剑影。“不要真正去动手,而要在精神上去战斗。马利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贫民窟里长大的,所以他深深理解贫穷。60年代,牙买加全国年龄在14—30岁之间的年轻人开始了从混凝土丛林到大都市的迁移,这是农村包围城市的新世纪又一轮工程,谁也无法阻挡下里巴人向成功人士挺进的巨轮。然而,当他们发现这个表里不一的大食堂根本就不准备分给他们一个合适的饭碗后,他们不得不重新转战回街头,重新用暴力与叛逆向权威对抗。“一个饥饿中的人就是一名危险的支付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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