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下午,与“唐朝”相约,我亲历了一次“唐朝”的现场排练,在顾中的引导下,我来到“唐朝”在地坛公园附近的排练场“蛇穴工作室”,象摄象机一样,记录下了唐朝日常排练的3个多小时。
排练场不大,音箱用的都是MARSHELL,吉他与贝司出来都是地道的金属声,赵年自己带来的镲片也金属味十足,排练场中依稀又梦回唐朝,排练效果蛮不错。
老丁悄然而至的时候,顾中、陈磊、赵年和老五已经调试完毕,排练正式开始了。随后秦齐也到了,后来知道,今天要排练一首老歌,参加一个主题为“理想不倒”的活动,据“唐朝”助理张维雪介绍,老崔、不倒翁等老乐队都将参与这次活动。
闲聊的时候,老五的表情依然可爱,一副总想逗你乐的样子,说实话,老五要不是个子高大,倒真是很清秀的,透着机灵,坐那儿弹琴的时候,专注而又坚定。今天他们排练第一张专集里面的“世纪末之梦”,在安排转调处理的时候,老五试了两遍就肯定地确定下来,骨子里透着一股驾御音乐的自信,在音箱旁边安然而坐的他甚至让人觉得相当文雅了。
陈磊和顾中先对了一下功能谱,排练就在边排边改中往前推进,谁发现自己有了想法,马上停下,说出来,讨论通过。老丁和秦齐一人一段跟着唱,赵年的鼓点沉稳、带劲,顾中的贝司结实有力,陈磊自信而又洒脱,重金属的列车轰鸣向前……不过,看得出来好久没演奏这个曲子,大家都有些忘了。老丁很安静、专注,偶尔提出几个关于乐句处理的意见,整个排练过程认真而又显得轻松。该拍的照片拍完了,我也跟着音乐唱起来,体会着当年看现场演出的兴奋。过完一遍以后,大家都到走廊闲聊,抽支烟休息休息。 地下室住着一些打工的,排练室虽然有隔音处理,但强劲的音乐节奏依然清晰可闻,走廊里形形色色的人安然地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洗衣、洗菜,有行色匆匆、很难说清是什么职业的人偶尔路过,他们也许已经习惯了这种压抑于工作室之中音乐,在他们的表情之中,你看不出喜欢,也看不出厌倦。从他们的角度出发,我觉得也是——还有什么比改善窘迫的生活质量更紧要的事情呢?世界对于沉浸在音乐中的人来说是广阔而无限的,那里面充满了精神的向往与执著的追求!而对于生活在另一种状态的人们,代表了先进文化的东西却似乎离他们很远……
休息片刻之后,排练继续,大家就细节的地方再作了一些讨论,在段落连接的地方反复走了几遍,老五和赵年为了明确副歌部分的连接,单独又过了几次。经过几遍反复,我已经听到了新版《世纪末之梦》的全曲,这时时间也接近7点了。
在收拾行装的时候,看见老五的效果器装进一个漂亮的盒子里,记得乐兰好象没有这种样式的原装盒子,一问,原来是老五自己定做的。得知老五时常自己在家编曲,禁不住好奇,想知道老五将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老五也很爽快,于是约定12月底作一个专访,请他回答网友的问题,也详细谈谈自己的情况。谈起刚刚结束的Marty北京音乐会,很遗憾没有看到五哥,而谈起12月23日吉他中国将邀请JOE STUMP来北京演出的事情时,老五笑着说早就应该请他来了,还说吉他中国什么时候才把STEVE VAI请来中国走一趟啊?
本来还想和老丁聊聊他琢磨古琴和字画的心得,看大家都行色匆忙,想想还是等以后再聊吧。
当我在烟雾缭绕中写这篇印象稿的时候,我在想:唐朝的音乐到底影响了多少人呢?从90年唐朝登高呼号起到现在,十三年过去了,唐朝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当年在唐朝热血飞扬的歌声中奋勇向前的年轻人中,许多人已在平淡的生活中渐渐退色,偶尔在闲暇之中,会翻出那些永远年轻、激越的唱片来回忆当年,回忆他们年轻而狂野的梦想,回忆他们在“唐朝”演出现场那曾经难以平歇的冲动,回忆在苦闷与骚动中曾经看到的充满热血与愤怒的希望,那来自远古的沉默中爆发出来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唐朝”—曾经点燃希望,还将继续理想,我们永远热爱的唐朝,一同继续下去!
“唐朝”排练剪影:
丁武
老五
赵年
顾中
陈磊
丁武、赵年、秦齐
老五的效果器
陈磊的效果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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