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买完UV777几个月后,我就从公司辞职了,原因不外是跟公司领导不合。反正我这人命硬,能合来的人就不多,再说工作也不顺心,走就走。可是今年3月在我确定大G到手后不过两个小时,就卷入公司的丑闻当中,回家指日可待。李白这个醉鬼经常酒后吟诗,发泄心中不满,一句“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倒是很能代表我此刻的心境。
大G到手的那瞬间,心情极为复杂。自打学了吉它,心目中的第一神兵利器就是大G,有道是“乐器至尊,宝琴大G。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如今十几年过去,痴心不改。只是眼看当时的梦想就要实现,却出了这么个倒霉事。我得查查祖坟是不是走了风水,要不怎么煞气如此之重。
这把大G的型号是GIBSON LES PAUL STANDARD FADED,颜色尤如芒果般金黄灿烂。手抚琴面,能感到木纹的走向。先不插音箱,轻扫和弦,整个琴都在随之共振,让人心神一荡,把失业的不快一扫而空。随之不管清音如何,把过载打开。现在不想轻歌曼舞,只想要轰鸣的爆烈。
由于琴的拾音器是开放式的(BurstBucker Pro pickup with Alnico V maganets),音质极刚猛,但是有噪音,这可能是这种拾音器的特点。整个琴似乎就是我自己性格的缩影:单纯爆烈,缺少耐心,瑕不掩瑜。
我一哥们在看到我的大G之后,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你人生圆满了。”好象我这辈子就交待在这里了,真是不成体统。不过说句实话,我现在已经懒得碰其它的琴,天天抱着大G抚弄不已,已经引来我老婆的多次警告。
03年我买了EPI STANDARD,这把琴伴随着非典的惨痛回忆。它的音色极为传统厚重,有着LES PAUL家族一贯的中正淳和,一直都是我所有琴中音色的上乘之选。可惜就在我将大G与它一同拨响时,差异还是不可避免的显露出来。大G的全身都在共振,延音经久不息,音质清亮。EPI的共振就流于表面,音色显得混浊,做工更让人感到粗鄙不堪。愚蠢的琴头设计构成了一个东施效颦的巨大笑话。原来EPI的种种优点在大G的对比下荡然无存,丑态百出。总之一句话,大G使EPI变成了一个乡下婆娘。这真让我惊慌不已。
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马小军曾对刘忆苦刘思田兄弟说过如下的话:“我知道你爸娶了俩老婆,一个在乡下,一个在城里,所以你们俩一个叫忆苦,一个叫思甜。”这话不但是对当时时事的有力讽刺,更是对我现在心情的精准描述。EPI和大G就是忆苦和思甜,我就是那帮见异思迁的老冒。但这不能怪我啊,有了好的,谁还在乎不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