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问:“最近我找到你的《Trilogy Suit Op:5》的六线谱,其中第二段主题被写成三根弦上的琶音,但我一个弹吉他的朋友弹的是两根弦上的琶音。能告诉我你自己是怎么弹的吗?”
Yngwie的回答:“我想你说的是那段A小调主题吧,在专辑中只是两根弦的琶音。不过这么多年来这一段我弹得是越来越技术化了,三根、四根的琶音都弹。我得告诉你,大多数出版的歌本只有85%是正确的,有的甚至更少。正确的程度由出版公司(Watanabe、Hal Leonard等)所雇用的编谱人来决定。你可以通过看我的一些教材或演出video来知道我某个riff或曲段的弹法。”
28.问:“哪张专辑是你最喜欢的?为什么?”
Yngwie的回答:“我真的找不出一张所谓最喜欢的专辑——有很多都是我喜欢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专辑的录制过程是极端地苛刻和辛苦。对我来说,最有趣的过程是作曲和编排的过程……原始创作的努力是最有意思的,我喜欢。而实际的录制过程就没有那么有趣了。我的前半打专辑录得非常辛苦,等我干完录音室里的活回家时感觉轻松多了。 29.问:“你在现场教学时用什么设备?”
Yngwie的回答:“由于大多数现场教学都是在乐器店或小房间里,所以我用Fender Roc Pro 1000扩音器。它在低音量时音色也很好——显然开到头的Marshall对近距离接触的现场教学来说太响了。”
30.问:“你在舞台上最糟糕和最高兴的经历各是什么?”
Yngwie的回答:“到如今我在舞台上已经有好多年了,要指出某一场来很难,但我可以给你举一些例子。有一次我弹得太用力,手指被琴尾的螺丝刮伤,差点把指甲刮掉。鲜血流满了整个吉他,但我仍然在弹,因为当你完全沉浸在演奏中时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事后实在太痛苦了!要说我最好的经历,我可以说一个很特别的事情和一件普通的事情。1996年我在巴西利亚演出,我们开始唱《Far Beyond the Sun》,成千上万的观众跟着唱整首歌的旋律,人声的、吉他的!我简直不能相信!另一个普通一些的最好的经历是有一次当我在乐队进入之前,用古典吉他前弹《Adagio》的前奏的时候发生的。我闭上双眼,感觉到了我成长的整个历程——我想到了我所失去的和我所成就的,我是如何努力工作才达到今天的地步,那些已经去世的人我有多么怀念他们,像我的母亲、我的祖母、我的哥哥……我的眼里涌出了泪花,完全沉浸在了那一刻中。然后乐队进来了,我们开始演奏各自的部分……仿佛太阳升起,我再一次得到了救赎。这就是为什么在人们依然批评我弹琴没有情感时,我不予置评的原因。”
31.问:“你有什么歌曲是献给你母亲的吗?”
Yngwie的回答:“有的,《Odyssey》专辑中的《Memories》就是在她1987年因癌症去世后不久写的。在她的葬礼上我弹了Albinoni的《Adagio》。1990年的《Eclipse》专辑中的《Motherless Child》也是有关她和我在失去她之后的感觉的。”
32.问:“对于悬浮式琴桥的吉他和固定琴桥的吉他你的调整方式都是一样的吗?”
Yngwie的回答:“事实上我不用固定琴桥,而用悬浮琴桥。我很少用摇把,而且从来不用它来颤音。I use it for a few bar chords and stuff like that”
33.问:“Yngwie怎么看Queensryche的Geoff Tate?”
Yngwie的回答:“我一直都觉得他有着令人敬畏的歌剧风格的嗓音。在80年代中期我找过洛杉矶的一些人,而且想请他加入乐队,但因为许多原因当时这事没成。”
34.问:“我想问你为什么在现场演出中不多唱你在80年代的经典作品?我是说Alcatrazz乐队的和《Marchine Out》专辑中的。我听过你80年代早期的小样,它们很好。你会考虑再录它们吗?”
Yngwie的回答:“我并不讨厌那些老歌,现场演出时我也唱自己喜欢的老歌,但我确实不太喜欢老是玩那些旧东西,尤其是在我想要创作新作品的时候。如果你看了我最近的演出,你会注意到我演奏了《I Am A Viking》《I'll See the Light Tonight》,还有其他一些老歌。在我的新专辑中,我重新录了《Merlin's Castle》,现在它叫做《The Wizard》了。”
35.问:“我对《You Don't Remember, I'll Never Forget》这首歌感到纳闷,它是关于什么的?这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
Yngwie的回答:“说实话,这首歌的想法完全是虚构的,它并不是从我自己生活中的某个特定事情而来。它说的只是某人感觉自己离开了自己所爱的人的感觉。”
36.问:“Yngwie上网冲浪吗,如果是的话,他上网都干些什么呢?还有,他依然觉得在他的演奏技艺上还能提高吗,或者是已经不能再好了?”
Yngwie的回答:“不,我不上网冲浪,我宁可在录音室里作曲或是在书房看书,也不愿被粘在电脑上。 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感觉自己可以不断进步,但是你得理解我所说的进步是什么意思。在这一点上进步并不是意味着技巧性的——它意味着许多其他方面的东西,像对音乐的诠释、作曲方法等等。当我听自己以前的录音时,它告诉我自己已经达到了什么程度。开始时,我的注意力集中在提高自己机械性的演奏技巧方面,但现在我更强调作曲和音乐创作上——比如,即兴弹一段独奏、关注琶音中的每一个音符、判断什么地方需要颤音、颤音幅度要多大、保证颤音的音高正确、决定音量大小、速度快慢、重音,等等。“
37.问:“刚弹吉他的几个星期里我每天弹六个小时,那时很投入。但现在我隔一天才弹一个小时。这种情况你是否遇到过,也就是说不想多弹琴了。我现在不像以前那么想弹吉他了。我希望这种状况会过去……我真的很烦恼。”
Yngwie的回答:“不,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消沉的情况。我一直在弹琴;甚至在看电视时,我也握着一把Strat,插上一个小的练习音箱。偶尔当我必须得应邀在一定时间内创作一点东西——而不管我自己喜欢与否——这种情况下我有时就会想放下吉他了。但我从来没有失去弹琴的欲望。”
38.问:“拨弦的时候,拨片是与弦垂直好还是保持一定角度为好?”
Yngwie的回答:“我不知道对你来说哪一种更好。我倾向于让拨片与弦保持一定角度,但也不是一定得如此。无论弹法如何,重要的是得到我所想要的声音,我并不注意自己是如何握拨片的。拨弦角度不同,得到的声音也不同,所以主要应该由你自己的感觉和你想要的声音来决定。我觉得自己在拨片与弦有一定角度时对拨片的控制更好,但这是我个人的习惯问题,对别人可能就不一样。当你在几根弦上弹得很快时,这个角度也会有些微变化。我从来没有分析过自己的拨弦方式,当人们问我某种拨弦方法和技巧时,我真的不知道告诉他们什么。我完全是跟着声音和感觉来的,我得找个镜子来看自己拨弦的手才能弄清楚自己的手是如何动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管过它。许多人试图分析我的某种拨弦技巧,但我觉得毫无秘密或特殊可言——拨弦的时候我只是在追求我要的声音而已。我是集中注意力在听到了什么,而不是自己在做什么。”
39.问:“你还继续用美产Fender YJM签名Strat巡演吗?或者也用日产的?这两者之间你有什么选择吗?最近你带上许多同一批出产的Strat巡演吗?你固定使用Fender Roc Pro音箱吗,或者是在试着用用?”
Yngwie的回答:“每种我都带上一些——美产Fender和日产的Malmsteen Strat。对它们我没有什么特别的选择。两者间只有很小的差别,或者说日产的琴体要轻一些吧。日产Malmsteen系列品种更多,而美产Malmsteen Fender只有一款——根据旧的70年代的大琴头样式复制的。我总是带上几把旧而好的Strat,像71年我自己开槽的,它们也是我最喜欢的。Fender Rock Pro从来就不是我的固定设备。我在布拉格用了它,因为它与演出大厅里的管弦乐器一起使用效果更好。它之所以能够与古典乐器合用更好是因为它的声音非常平滑,不像Marshall那么尖利。Marshall整个儿就一摇滚音箱嘛!明年我在日本与新日本爱乐乐园演出时可能会用Roc Pro音箱,顺便说,这场演出会发行录像带的。现在我不能告诉你太多细节,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40.问:“为什么大多数日本版的Yngwie专辑都有赠送歌曲(bonus tracks)?难道日本人比我们美国歌迷要求得更多吗?迄今为止,我在《Seventh Sign》《Fire and Ice》和《Facing the Animal》中都发现有赠歌。像Yngwie的《Angel in Heart》《Broken Glass》和《Casting Pearls Before the Swine》都是歌迷们渴求的。我真的必须掏三十或四十美元买日本进口,只是为了得到在我买的专辑上所没有的那一首歌吗?在《Anthology》和《Best of 1990-1999》专辑中也是如此,《Gimme, Gimme, Gimme!》和《Cavalion Rampante》是《Best》中唯有的两首新歌,但《Anthology》专辑却有《Gimme》《Flamenco Diablo》和《Amadeus Quattro Valvole》三首新歌。我有你所有的专辑,但我真的还要想那些赠歌。说说这事儿。”
Yngwie的回答:“之所以日本版的专辑有赠歌并不是针对非日本的歌迷。这是日本唱片公司的市场策略,为了保证在日本发行的专辑第一版能够抢在更便宜的进口之前占据主要市场。日文第一版是28-35美元,而稍后的欧洲进口货会低到12-15美元。当然,如你所说,这样影响到了非日本的歌迷,但这种作法的背后其实是与谁需要这些赠歌无关的。在日本唱片专辑市场,这是典型的对海外艺术家的运作方式。在《Fier and Ice》(Elektra公司)专辑中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其目的是保证专辑能够在日本流行音乐排行榜上达到高位(结果达到了第一位),后来在日本Pony Canyon厂牌发行的我的专辑中就都如此了。”
41.问:“当你十七八岁时就弹会所有的技巧了吗?如果是的话,能给我什么建议呢?我是个十七岁的吉他手,谢谢。”
Yngwie的回答:“多年前当我到美国的时候,那里对你的看法就是你是一个追求技术的吉他手。而这完全不是我自己的态度,因为在瑞典,对于吉他手没有这种态度。所以当我开始我的事业时,还没有适应这边的看法,但我相信对一些乐队中更在乎自己的名人形象而不是音乐的人来说是如此。可对我来说,音乐就是一切。当我十几岁时,非常有热情、有闯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之中。我不怎么合群——事实上,我有一点离群寡居的味道。到洛杉矶时,对那里的‘性、毒品和摇滚乐’的状态我完全没有准备。”
42.问:“你想过做一张纯古典吉他专辑吗,就像安德列·塞哥维亚那样?当然本质上不是那种音乐类型,但用那种形式。我觉得一张纯原声的专辑会很棒的。”
Yngwie的回答:“这非常不可能。我喜欢用原声吉他来给歌曲润色,增加一段有趣的前奏,但要是完全用原声乐器来创作一张专辑我肯定会腻——在表达方式和力度上都太有限制了。我想我更多的还是一个摇滚乐手——我需要拥有粗野的电声Strat的力量。”
43.问:“对于在用踏板制造大失真时如何控制回输最小你有什么建议吗?”
Yngwie的回答:“就我所知,对此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得知道在回输是在音量开关的什么地方出来的,然后关掉它。你要保证你的乐器本身是好的,并且在各种情况都有操作它的经验才行。我对我的吉他和它们的声音是如此之熟悉,所以对于声音效果应该怎么样就够几乎都有直觉了。我把小指靠在音量钮上,直觉性地就能按需要调好它。我真的不怎么想——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44.问:“Nicolo Paganini的音乐对你有什么影响?你说他的二十四首随想曲中的第五首是你最喜欢的,因为它是如此‘病态’。Paganini什么地方激励了你?你和他在音乐状态上有一点相似。还有,你喜欢某个小提琴手对Paganini的诠释吗?”
Yngwie的回答:“我如何喜欢上Paganini是很奇异的。在我跟着Deep Purple之类的乐队弹了一段时间吉他之后,对于五声音阶感到很沮丧,因为当时几乎所有的布鲁斯和摇滚吉他手都在弹五声音阶。而在我的头脑里面始终听见有些东西更有线条性、更复杂、更‘与众不同’。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一个俄国小提琴手名叫Gideon Kremer弹Paganini的作品,极有表现力的颤音、层层叠叠的旋律线,还有不可能的琶音,我一下子就迷上了。我买了许多关于Paganini的书,发现在他梦幻般的音乐背后,他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人。他完全是一个狂野而疯狂的人。我最喜欢的诠释Paganini的人是伊扎克·帕尔曼。你还可以看看在《Guitar World》上我的《Wild Stringdom》(狂野的弦上世界),其中我说到了Paganini,并改编了第五随想曲。”
45.问:“我的吉他老师教我模式和模式变化,但我不知道怎么在它们上面弹即兴。而且,扩张的音阶有什么用处吗?” Yngwie的回答:“我想我不能给你一个技术性的回答,因为对我来说即兴创作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继续练音阶吧,要靠你的耳朵来告诉你什么时候声音对头了。即兴创作没有什么秘密——我觉得它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能力,没有确切公式可以提供。当然,你也应该用扩张的音阶来练习,如果你愿意;你尝试得越多,就有越多的选择。”
46.问:“我喜欢《Seventh Sign》专辑中所有的吉他音色。我觉得它们很特别,与众不同。你用的是什么设备来制作这些音色?还有,Malmsteen Fender签名款系列吉他的拾音器的配置是什么样的?”
Yngwie的回答:“在《Seventh Sign》中我用的基本上还是15年来同样的设备:同样的吉他、同样的音箱,等等,另外有DiMarzio最近生产的YJM拾音器。我用的Fender Strat在琴桥是HS-3拾音器,中间和琴颈是YJM拾音器,50瓦的Marshall Mark II音箱。过去我在中间用Fender拾音器,前后用两条HS-3 DiMarizo,但现在不了。让一张专辑的声音有所不同更主要依赖于靠录音室里面麦克拾音的技术、录音房间的声学性能,以及最后阶段的混音。在新的1999年的Malmasteen签名款上,琴桥用HS-3拾音器,中间和琴颈用YJM。”
47.问:“我有个关于《Making Love》这首歌的问题。《Eclipse》这张专辑第一次出版时,一个当地的电台放了这首歌的全长版——包括全长的结尾。可是当我买了专辑后相当失望,因为结尾被砍掉了一些。然后出了《Yngwie Collection》专辑,其中有这首歌的‘加长版’。但是这个版本的结尾依然是重新编过的。不管是你还是别人都没有提过这事,但是那个全长的、没有另外编辑过的《Making Love》在哪里可以得到呢?”
Yngwie的回答:“那首歌的全长版只在1990年发行的《Eclipse》双CD中才有。其中CD1有这首歌的两个版本:结尾简洁的版本(4分56秒)和吉他独奏加长的版本(6分23秒)。” (原文网管注:这套双CD编号为POCP-9007/8,但已绝版多年。)
48.问:“当你被问及对现在的乐队的看法时,你的回答是你没有听说过他们或是没有听过他们的音乐。为什么对现在的乐队这么不感兴趣呢?什么乐队你才感兴趣呢?”
Yngwie的回答:“有几个原因。当我在汽车里面听广播里面的音乐时,我毫不喜欢它们——它们与我毫不相干。我的意思是说它们都来自从Grunge到说唱,前者我觉得实在是够糟糕了,后者对我来说简直就是黔驴技穷的玩意儿。这些我听得极少的“新摇滚”让我失望到对“现在”的音乐统统失去兴趣的地步。但哪怕是真的有好音乐,我也不会去听太多。原因是:音乐对我来说就像呼吸,我拿起一把吉他,随便弹弹,然后有某种东西出现了,前所未有地激励着我——它对我来说是新感觉,这就够了。尤其是在紧张的专辑录制过程结束以后又得去巡演,我再也没有兴趣去听广播或CD了。我需要休息——我有其他的放松方式,比如看书、看电影、与我的小儿子一起玩儿,还有和家人呆在一起。这时我们并不在放广播或CD,所以在我家里实际上是很安静的,除非是我在录音室里工作。音乐对我来说并不偶尔的消谴,所以我不认为我应该把其他的都排斥在外,只顾听广播里有什么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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