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到距离我家两个小时车程的邵武市去录音,那里有好友宋老师开的个人音乐工作室。
以前也曾录音过,但都是按照行情价算,一个钟头最少一百元,经济负担很大。之前的录音基于这种压力,每首曲子都只能从好几次的录制中,挑选完成度比较好的作为最终选择,至于音乐性和自我的情绪上很难有更多的要求。这次录音,不但希望音乐的流畅性够,同时音乐性也能达到心中的要求,原本计划这次至少能够录制三首小品,结果工作了两个晚上,共计7个小时(包括休息喝茶的时间),也只录了一首一分半的小曲。第一天和宋老师沟通意见,因为宋老师还没有帮古典吉他录音的经验,我刻录了一片试听CD给他,内容是同一首曲子的三种录音版本,听完之后我们先调整麦克风的摆放位置,按照录制流行音乐的习惯,麦克风通常会有两个,一个放在音孔附近,一个指向型麦克风放在指板附近,这样的效果是左手摩擦弦的声音和右手指甲拨弦的声音很明显,而一般录制古典吉他,必须要尽可能避免这些“杂音”,於是我们只用一个电容麦克风,摆放在墙角的一端,高度大约一米八(宋老师的麦克风架的极限高度),我则坐在斜对角的墙角弹奏,这样除了新弦所造成的摩弦声,指甲的声音几乎没有了(我还是得特别注意)。 这样的摆放位置所录制出的原始采样,我们还算满意,接着开始录音,最痛苦的时刻来了……………
一开始我还是克服不了面对麦克风的心理障碍,难得有一气呵成且完全无误的时候,每次都是一有完整的发挥,就放下乐器跑出去听刚才的录音,发觉还是不能让自己满意后,进入棚内重新再来,再次调整自己的情绪,经过几次这样折腾后,加上想要改善的细节越来越多(也怪自己平时没有录音,做自我检讨的习惯),后来索性就让宋老师保持录音状态,我自己一遍一遍的弹,直到感觉对了,就打手势请他停止录音(之前是每次弹错了,就要先停止录音,然后重新开始),这样反而情绪能够逐渐酝酿,直到完全投入。
大约这样录了八次,其间不断讨论可以改进的细节,最后终于完成了这首一分半小曲的录音,从开始录到结束,整整4个半小时,身心俱疲………
也许是对自己的要求过于完美了,不过这样的录音方式才会让自己进步,彻底发觉自己平时练习上的缺点,曾经看过一位钢琴家的访谈录,他说录音的过程有时会很漫长,当自己精神不能集中时,错误会一再出现,这时必须继续坚持下去,不知何时会涌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支持着自己,完成录音。 我相信他的话,所以一直坚持着直到自己满意为止,不过这次录音也让我体会到对于一个演奏者来说,“精神集中力”的重要,机巧上即使没问题了,但要把握音乐性的充分表达,情绪的投入和精神的集中必须是高度的,不能依靠一时的心血来潮,对于舞台或录音存有侥幸的心理,在平时练习中就要培养这种随时能够集中精神的能力。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我前不久看到的“火柴棒练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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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第三天接着录,但气温鄹降,得了重感冒,只好先打道回府,回家后听自己的录音,感觉音乐的气氛是掌握住了,但明显手指有点疲软,声音不够结实,如果在录音前能够做好充分的准备,就不至于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才找到感觉。 录音的收获的确很大,但也只有在这样没有“经济负担”的情况下,才能向自己的极限挑战,感谢宋老师的热心与支持,我还要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