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歇斯正式接受美国著名吉他品牌MUSICMAN的邀请,成为该品牌港、澳、大陆地区的形象代言人。该公司于9月份向歇斯发出的邀请,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把此事敲定,这在中国乐手出任各乐器品牌代言人的速度中是最快的,歇斯大师的实力可见一斑。另外,在本月的中下旬,MUSICMAN公司将在上海为歇斯举办专场演示会,这将是今年中国乐手挤身世界大师之列的最大盛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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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是我国比较有个性的音乐人之一。在推出首张个人演唱专辑《我不能忘记最初》后,又在今年年初推出了全国首张摇滚吉他演奏专辑《舞指如歌》。在这张专辑中,歇斯以其十多年来苦练的吉他技巧及具有丰富动感的旋律线条为我们展现了现代吉他音乐的魅力。
11月7日,歇斯在北京莱茵河声场进行了加盟MusicMan的首场展示,在演出中他使用一把与VaiHalen(范-海伦)同型号的吉他为大家展示了专辑《舞指如歌》中的曲目及一些新作。其炫目吉他技巧及丰富的动感旋律让现场观众感受到了现代吉他演奏的快感。(文/王锐) >>>>>>返回最上
◇访谈:
1、 个人经历
作音乐,最早……最早不是唱歌嘛,做歌手。喜欢唱歌,那是上学的时候,看大二、大三年级的同学在宿舍里拿几把箱琴,唱流行歌。那会儿看他们弹琴哥们儿挺羡慕的,后来就跟他们学,和声、和弦,然后也是弹唱。那时候根本没见过电吉他,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威猛"来中国,应该是84年。那时侯圈儿里的人就看台上的乐手拿着吉他,脚底下还踩着"小块儿",都看傻了。(笑)那会儿开始接触电吉他,当时也没人会,就托人从国外带资料,没琴就拿人家不用的"美声"什么的,抱回去自己"抠"。这样到90年代组建"黄种人"乐队,我才开始正式以一个吉他手的身份在台上表演。那会儿我记得回河南老家帮当地歌舞团扒带,我能把"一样的月光"的SOLO大概齐的"刷拉"下来,当地的吉他手都看晕了,"吉他还能这么弹?"(笑)然后就一直做音乐到现在。
2、 关于"死磕"
我觉得外面对我的理解有偏差,也不能说误解。偏差就是我也给别人做乐手的工作,也包括流行歌。而且从93年开始一直到97年,我跟别人的交流特别多,和北京很多的乐手都交流过,这对我非常有帮助,他们说我"死磕",可能是在说我在吉他的钻研上、演奏上,这方面确实是,可感觉上不是。
3、 吉他最大的魅力所在
从精神上,意识上,最确切的说就是我在最苦恼的时候想弹它,最痛苦的时候想弹它,在最快乐的时候我也想弹它。如果单从琴本身来说,任何乐器都有优、缺点。而对吉他来说,我觉得它能最快地揭示现代人对社会的认识,比如说现在人的这种沟通障碍、无聊、高度紧张、还有社会压力,等等等等。
4、 我弹琴的特点
我自己的特点的话……有很多,比如我在扒谱这方面研究比较多,比如就是和弦方式的旋律进行,或者叫旋律的和声,当然这种进行不是我独创的,只不过我把他更加深化。我通过对国外大师的分析,STEVEVAI,ERIC
JOHNSON,得出的就是90年代的摇滚吉他已不再是一些POWER和弦,或者某种律动,还要有一种旋律在里头。当然你不能先考虑这些,我的音乐首先带给人们的是激情,你可以不知道技法,但你首先感到的是一种冲动,一种飞扬。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5、 琴与设备的使用和开发
这次用了很多琴录音,甚至还有古典吉他,其中有一段表现沙漠风沙的音乐就用到了这把马德里产的古典琴。音色我喜欢像MASHALL这种失真,OVERDRIVE这种轻度的失真我比较喜欢"爱宾斯"的TS-10,还有"黑老鼠"、BOSS
的OD2R,还有DOD的重失真,ADA MP1。这些音色我在使用的时候都做成了自己特有的音色。举个例子,有一首曲子里表现南方傣族风格的,我就用了两种失真,然后通过档位,我打到最低档,还锁死所有的低音,亮度从效果器上提,出来的音色是类似于巴乌的一种声音,最后我非常满意。还有好多,我都是在尝试用各种接法,甚至录音师刘宇他自己带着他的HHB的电子管立体声压缩系统,然后通过他再打到音箱里,这样既有音箱录出来的声音,又有直通台子出来的一种混杂的声音,这样出来的是一种非常有特色而又非常主流的音色。音色调好后我还要试很多琴,这个过程是相当长的,而实际弹琴的时间往往就是只用一遍,甚至纯即兴。
6、中外吉他手的区别
咱们这儿分的类型太笼统,而外国就不一样,他们分的很细,有玩FUSION的,有弹JAZZ的,有弹乡村的,有弹流行的,录音的时候也是这样,各类型找各类型的,就是要发挥每个乐手最大的特色。
国内的乐手……弹箱琴的刘林,他不错,有长期这种STUDIO的工作经验;李延亮在现代的、另类的音乐里表现了自己的一些独特的认识;还有捞仔录流行歌也不错。这些都是录音乐手,还有一些专职乐队的乐手,像老五,非常不错,他在"唐朝"时期音乐感觉很有自己的特色。
7、 一天等于25个小时
我相信每个好的乐手都会有一段类似于清教徒的这种生活,有点儿走火入魔的那种感觉,只有这样才会让吉他化入你的血液。那时你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就是一天等于25个小时,就是你的意识永远是在动的,眼睛里看到的,脑子里飞舞的就只有二十四品和六根琴弦,就象佛教里说的从有意识界达到无意识界,就是"空",这个"空"给人带来的是什么,就像是你擦亮一根火柴的时候,火苗中间是真空地带,当这种东西从手指上流出来的时候,你没法问他在想什么,他也答不了你。
8、 关于这张专辑
这张专辑应该是做第一张时就有想法的,就是想做几首曲子,而且专辑发行后好多人也都说我应该做一张吉他专辑,那肯定会有更好的感觉。这样在97年底我就开始构思这些曲子的具体创作。到99年,有8、9首曲子已经写完了,正好这时候和吕玻聊到这事,吕玻也正有此意,这样就定下来了。这张唱片里有4、5首曲子我认为比较能够让普通人接受。有一首开始就是一把箱琴构造了一个简单的分解,然后加入一段失真,那种所谓煽情SOLO,这首曲子像一首夜歌,但我想把他成叫"蛇舞"。剩下的曲子就比较重了,表现后工业/科技给人们带来的一些感受,比如科幻的、超现实的、"达利"的感觉。
9、 关于练琴
我现在还在练琴,而且研究更深层的,或者说复合的高难度技巧。这个并不是人催我,因为我始终对自己不满。我总会找一些曲子去练,甚至有钢琴的、提琴的、交响乐的,或者是中国民乐,我把这些消化掉再去研究自己的手法。
10、关于生活
我觉得我的生活比较BLUES,也许所有中国人都这样,虽然我的生活在外面人看来很快乐,但快乐似乎总是一闪而过的。今天我还看到我的一张照片,是好几年前在家拍的,屋子里乱七八糟,在照片后面我写了一句话:我生活,故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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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时空之旅--前所未闻的吉他之声深邃辽远的大师情怀,这是一张与众不同的音乐专辑,是一张真正意义上的“音乐”专辑,整张CD只有精彩绝伦的吉他演奏,听多了古典吉他的吉他曲,让我们来听听电声乐队的纯乐曲,纯吉他Solo。
歇斯:全部音乐创作与编曲/全部吉他演奏
歇斯老家在河南焦作。父亲是当地京剧团的京胡演奏员,歇斯在严父的命令下五岁开始学习京胡,七岁上台演奏。正是这种训导,使歇斯十三岁以精湛的二胡演奏技能考入中国戏曲学院附中。开始了远离家人的独立生活。
哲人说性格就是命运。后来歇斯喜欢上了流行音乐,再后来他又爱上摇滚音乐,这一切只能归结于他的性格。1991年,歇斯母亲病故,他回家祭母。出殡过后,父亲找他谈话,让他这家里唯一的男儿必须回家主理家务。这是歇斯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选择。是从事音乐?还是回报亲情?歇斯考虑再三,最后留下一句诺言:如果我三十岁不能做成音乐,我就一定回家。
也许正是这句诺言使歇斯每天练琴十几个小时,使歇斯借钱购买了两把最好的吉它,也正是这句诺言使歇斯真的在而立之年签定了唱片约。
记得有一次我和歇斯的几个朋友聊天,问他们最欣赏老歇什么,大家一致认为最欣赏老歇的执着。一种对音乐的执着,一种对梦想的执着。好像没有这一点,就不成其为老歇。一个人抱着梦想来生活。这需要多么大的坚韧和自信。因为周围的人都非常现实地活着,这时你会怀疑自己的思维是否正确,梦想是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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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京文唱片发行了一张吉他音乐唱片——《2065——舞指如歌》,许多很具专业水准的人听了之后都说,它可以称为是国内第一张纯正的吉他音乐唱片。其中的技术成分不必细说,主要是它的音乐能让人激动,能让人感到一种冲动和飞扬。所以,许多人认为,只要它的演奏者——歇斯能坚持下去,他会成为中国的吉他大师。
最早一次见到歇斯是在臧天朔的“朋友”酒吧,那天他是去泡吧而不是来演出的。当台上乐队的演出已经结束,台下的人也喝了不少酒,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在那会儿都成了朋友。歇斯玩琴玩得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于是有人撺掇歇斯上台弹一段,臧天朔也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脸鼓励和等待的笑。用一把陌生的琴和一个从来没有配合过的乐队,歇斯玩起来了,而且很0快就玩得入了境,一种特激情的感觉从他飞动的手指上倾泻下来,很痛快很煽情的感觉。看着他的表演,台下的人都受了感染,也不由得随他一起疯狂起来。那一晚,记者第一次领略了歇斯的功夫。
和歇斯熟识之后,发现他是挺“直”的那种人,说话不需要太多条理,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他在1990年开始组乐队,1996年录制了首张专辑《我不会忘记最初》,从那时候开始,歇斯有了做一张吉他音乐专辑的想法,1997年开始构思一些曲子的具体创作,到了1999年,他已经写了八九首曲子,这时候正好与京文唱片的人接触,于是出专辑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说起录这张专辑时,歇斯说:“我相信每个好的乐手都会有一段类似清教徒的生活,有点走火入魔的感觉,只有这样才会让吉他化入你的血液。那时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意识里永远是动的,眼睛里看到的、脑子里飞舞的只有二十四品和六根琴弦,就像佛经说的从有意识到了无意识,就是‘空’。当这种东西从手指上流出来的时候,你没法问他在想什么,他也回答不了你。”这就是歇斯弹吉他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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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自从通过其首张专辑《我不会忘记最初》认识了歇斯之后,对他的印象很一般,因为那张专辑除了吉他比较出彩之外,其它实在平庸。然后就没有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直到今年在嚎叫唱片听到了他即将发行的新专辑——一张纯吉他音乐唱片。我真的被震惊了,万万没想到歇斯在吉他上面的造诣比他当年的歌曲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歇斯从小学习民乐,现在还在一所音乐学院教打击乐。可他在大学期间偏偏喜欢上了吉他,从此在此方面勤练不缀。说到练琴,老歇绝对对自己超级严格,一般人练手指爬品的时候
最多练个1、3、2、4和1、4、2、3什么的也就够了,而老歇不,他还要练4、2、3、1,还要练3、1、2、4… …仿佛要穷尽这4个数的排列组合。知道自己的手小,不能按国外大师的原版弹法照样演奏,就另想办法,创造“速度过品”,用极快的速度移动手,几乎同时弹奏7、8个品的音。他平常练琴不仅弹吉他曲子,有时还把钢琴曲、弦乐曲甚至民乐都拿来弹,从中吸取营养。就是通过这样长期的积累,歇斯形成了今天自己的风格:以摇滚吉他为主,融合古典、民族等多种音乐元素的一种“歇氏Fashion”。
跟老歇聊天的时候,一般不太敢注视他的双眼,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灼人。 >>>>>>返回最上
◇歇斯:我的青春是一场阴暗的风暴
X : 歇斯 / M : Music_E Online
9月初,歇斯来成都为他个人首张专辑做一些小范围的宣传。利用这个机会,Music_E Online的YoungMan和Power
Zax对其进行了一次专访。 下面就是这次采访的手记。
M : 嘿,歇斯,什么时候到的?
X : 8月30日到的成都,打算呆到5号吧。现在住一朋友家里。这次来,主要是为新专辑作一些前期的宣传。作为我个人来说,是不愿自己出来搞宣传的。当然,其实这里面又包含了很多与商业无关的东西,象这样可以在各个城市和朋友们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在Party上或是下来以后的聊天,这都是特别好的事儿。唱片做出来以后,我需要获得除了唱片形式以外的情感与思想的沟通。我追求在交流中产生思想撞击的火花。
M : 先谈一下你这张新专辑吧,风格、题材上是怎样的?
X : 这张专辑叫做《我不会忘记最初》,是由北京归去来公司做的,交给广州中唱发行,大概9月10日左右就会上市出售......
M : 这个归去来是个什么样的公司?
X : 这是一个专门从事书籍制作、发行的公司。我这张专辑是他们公司出品的第一张唱片,在此之前,还从未弄过唱片这种形式的东西。其实说起来,早在91年的时候,有一本书,叫做《摇滚寻梦》。作者叫雪季,他在写书的过程中对我进行了几次采访,大家挺谈得来的,于是就成了特别好的朋友。而雪季现在就是归去来文化艺术有限公司的负责人。是他给我出资做这张唱片的。专辑总体的风格以Hard
Rock为主,在某些地方加入了不少Heavy Metal的成分,另外你还能听到一些Folk、Jazz的元素,以及很多民族音乐的东西。
M : 整张专辑的录制过程如何?
X : 我们是96年9月9日进驻北京广播电台录音棚的,一直到今年4月29日才完成了全部的录音工作。由我自己担任的制作人,参与专辑录制工作的乐手有:鼓手刘效松、贝司王笑东、刘君利、键盘孔宏伟,另外刘效松还完成了“生日与祭日的问候”一曲中的拉丁打击乐部分,杜银蛟则在CD版的“安全角落”中演奏了非常出色的Sax音乐,而我自己则完成了全部的吉它和民族打击乐。整个录制过程算是比较顺利、乐手的配合与默契都不错。正因为有他们的拔刀相助,才会有这张积累了我多年思想、情感和追求的作品。特别是他们所表现出的对音乐的真诚,最令我感动。
M : 这次大概投了多少资金?
X : 所有费用加在一块儿差不多有23万左右。
M : 这张专辑中作品的题材大多来自那些方面?
X : 这个问题应该是专辑的体裁形式与特点,我们兜了一个圈子,刚才忘了谈这个问题。象专辑中的“你我”,是描写我对母亲那种很深厚的感情,歌词里写到“愧对的脸,残阳的眼”,是我的一段经历。一次从家里回北京,母亲到车站送我。我坐在车窗边,正好是太阳落山的时侯,夕阳照射到母亲的眼睛上,眼红红的,感觉泪噙在里面。那一刻我被这种真情所打动,这就是母爱。这首歌的动机产生了,我想表达与母亲之间多年来的思念。而“生日与祭日的问候”这首大家已经在《再见、张炬》中听到过的作品,不仅献给张炬,也献给我最亲爱的小妹,他们是我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和最亲爱的人,这首歌是我与小妹间的对话。
M : 歌词写道:“就让清风梳理着照片上的发髻...就让雪花飘满灿烂的天宇”,的确是一种很美的意境,这些语言表达了你最美好的祝愿。
X : 对,这首歌象征着一种轮回和归宿,这是生者向逝者的问候。至于专辑的标题曲“我不会忘记最初”则表达了坚持创作的决心。“我寻找着光辉,我寻找着日莫,因为梦里的诱惑,使我意无反顾。”我时常在想,我的音乐一定会有知音,会被朋友们接受。
M : 这首“黑在骨髓”想表达些什么?
X : 我在歌词里已经写得很明白,它就是一种颜色,代表一种精神,这是我骨髓的颜色。
M : 你如何评价“黄种人”乐队?
X : 这是一个缺乏创造力的乐队,它已经过去了。 M : 专辑推出后,有什么新的打算?
X : 先会和一些乐手在全国某些城市开演唱会。在往后说,也许在明年五月份左右,会和老五联合出一张演奏专辑。
M : 你平常都听一些什么类型的音乐?
X : 国外的我比较喜欢英国的Pink Floyd,尤其是他们79年那张经典之作《The Wall》。以前还听一些Heavy
Metal的东西,现在则爱听些别的,象Jazz等。国内我个人比较欣赏唐朝,象他们的原吉它手老五,都是特别好的朋友。
M : 你如何看待中国新音乐的现状及发展前途?
X : 目前北京有非常多的乐队,他们的条件都比较差,但是那种对音乐的执着却令人尊重。有这样的精神在,我们就会有希望。总得来看,前途还是光明的。
M : 在你的CD文案上有这么一句话“我的青春是一场阴暗的风暴” ......
X : 是的,我的音乐是我青春的记录,而我的青春是一场阴暗的风暴。它低调却又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最终它将释放出惊人的力量和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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