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音乐慢下来了."当Metallica的第9张也是最新的一张专辑《S&M》推出时,乐队的领军人物James Hetfield不无感慨地说.笔者认为"S&M"这个名字代表了"交响乐和Metallica"(Symphony&Metallica)或"交响乐和重金属"(Symphony&Metal)之意.
这张专辑令每个Metallica迷都大大地吃了一惊,它的风格可被诠释为"交响+Metallica".在这两张唱片的现场版录音里收录了去年4月Metallica与旧金山交响乐团在著名指挥Michael Kamen的指导下完成的作品.Michael Kaman用一支约90人的交响乐团来演绎Metallica原创的重金属音乐og"Devil Dance"(魔之舞)和"Of Wolf and Man"(狼与人)等,从而达到了一种奇异的效果.Metallica的"交响化"使得著名导演Francis Ford Coppola(曾执导过《教父》和《惊情四百年》)也不甘寂寞,加入了演出的阵营,担当起铜管乐的演奏,吹起了"魔鬼的小号".在Metallica的忠实听众体验着他们的首度"古典情怀"的时候,James Hetfield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哈雷摩托上的猎手正接受着《Q》杂志的采访,讲述着他们的首次"古典遭遇".
(以下以Q代表《Q》杂志,以J·H代表James Hetfield)
Q:首先是热身问题:和交响乐团在一起现场表演时你们是否穿着夜礼服?
J·H:不,我们从不穿夜礼服.那样太滑稽了.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和乐团,包括和我们自己开玩笑.怎么舒服我们就怎么穿着,乐团亦然.
Q:是谁出的主意,让Metallica与交响乐团同台献艺?
J·H:指挥家Michael Kamen出的点子.自两年前,他就开始游说我们.除我们之外,他还找过其他很多摇滚歌手,诸如David Bowie,Eric Clapton和Pink Floyd.不过因为他想把音乐中摇滚和古典的极端距离拉得更大一点,所以他选择了我们.但是我相信还有更极端的选择,比如说Graveworm.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不错的选择.于是我们对他说:"见鬼,好吧."然后我们花了两年的时间来准备,其中包括挑选交响乐团和选歌的工作.
Q:Kamen是你们的歌迷吗?
J·H:我们的《Kill 'Em All》(杀光光)是他最喜欢的专辑之一.不过他仍称不上是我们的歌迷.1990年我们才接触他,那是为了让他在"Nothing Else Matters"(没麻烦)这首歌里加入弦乐效果.当时我们还不怎么了解他,只知道他为一些乐队(比如说Queensr?che)作声音处理.他喜欢摇滚乐,并且喜欢给摇滚乐套上古典的外衣.他有少许的反叛精神,所以我们和他还合得来.
Q:在你们和交响乐团合作时,什么是阻碍你们工作的最大障碍?
J·H:应该说是时间的把握.在我们以前的现场演出中,我们会在一首歌的当中停下,停在那个片断,大段反复地即兴演奏.但是和交响乐团合作时这就不可能了.从第一个乐章到最后一个乐章,我们都必须跟着乐团的节奏走.在每一首歌里,Kamen都精确地计算着我们演奏和演唱的时间.在舞台上他总是死盯着我,以至于我不能即兴地发挥.在预演时,我已被调教得死死的.但真正演出时,一开始交响乐团就抛开我们,自行其是地开始演奏.那第一晚可真是可怕.
Q:你们和交响乐团的成员有交流吗?
J·H:我们试图进入他们的领域,我们对此感到紧张.事实上我们已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除非你使一方的音乐彻底消亡,否则双方的隔阂就不可能消除.他们也全神贯注地想适应我们的音乐,双方都急得满头大汗.但距离始终都存在着.
Q:交响乐团的人是否觉得你们没有品位?
J·H:与我们预想中的一样,一些人虽受不了我们的音乐,但还是坚强地留了下来.他们参加演出只是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但是他们并不接受我们.我们并不完全按照乐谱所示的演奏,但是我们演奏时投入了全部身心(没有必要照本宣科,相反放松一点反而效果更好).所以很多人给我们伴奏时度日如年,但也有一些人领会了我们的音乐主旨,并在我们的引领下一同演奏,而不是死捧着乐谱不放.其中竖琴手完全进入了我们的音乐.当我们观看实况演出的录像时,我们听见他个性化的演奏.他给我们的音乐加入了一点自己的东西.另外,他很放松.
Q:你认为一般的交响音乐听众会接受这种音乐吗?
J·H:我们坚持让那些持音乐会套票的人来看我们的演出,来看看摇滚乐队和交响乐团碰撞时会发生什么.但是不幸的是这些人不喜欢摇滚乐.他们不具备良好的音乐鉴赏能力.幕间休息时,已有一些人离座.但至少前半个小时我们还看得到他们的脸.超乎我们的想象,音乐会的观众中还有很多是我们的歌迷,我们本希望歌迷和非歌迷人数的比例是五五开,但可惜的是看上去人数之比是八二开.我们的歌迷很懂规矩,直到交响乐团退场,他们才发出雷鸣般的吼叫.他们的反应也激起了某些乐团成员的情绪,他们也随着而叫喊.
Q:在和Kamen合作以前,你们有没有听过交响乐?
J·H:没有.你的问题就好像是:"你们这些家伙今晚干什么?喝啤酒,嗑药还是听交响乐?"你到底在想什么?
Q:好了.现在听巴赫的音乐已经可以成为Metallica的地下活动了吧?
J·H:不.我们可不喜欢穿夜礼服
